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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启程

第六章 启程

“这世间存在诸多宝藏,它们等待着人们去发掘。不过对于人来说,宝物的定义相互间是有所差异的......对于我来说,我不奢望财宝和名誉,我只将这天上的每一颗夜星当做是无可替代的珍宝........它们是多么的美丽,永远的待在我视线所及之处等待着我去摘取,而我却又可望而不可及,这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宝藏。”

加迪恩像是要将这天上的星辰握在手中一般,对着它们用力的握住了手。

“但是那些神明却想要独占它们……..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个行为!他们的行径就我而言足以称得上是贪婪…..…也许这样想太过幼稚,但这就是我的想法!”

“………”

贪婪吗。

阿托莫斯没有回应,它只是在倾听着,不作评价也不作反应,现在的它仅仅只是一个倾听者。

而加迪恩的发言也还没有结束,在短暂的沉默之后,他再度开口了。

“......但或许这才是最平常的选择吧。”

加迪恩的眼仍旧望着繁星,没有移开一刻。

“作为人,自然渴求更好的事物,无论那是什么,只要是能够称之为‘好’,自然而然就会想要得到。更好的财宝,更好的食物,更好的家园,更好的伴侣......这样一想,若是有换位的机会,换作是我想必也会独占这片星空!

........但是,果然我还是不能默许!

任性也好,无理取闹也罢。仅仅只因为是神明就想要独享宝藏,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可不能接受!如果神想要独占,那就由我来抢夺好了!..........仔细一想的话,从神的手中夺走宝藏,说不准是件十分浪漫的事情!”

这是一番痴人说梦的言论,就连加迪恩自己也这样觉得,不过不同于话语的是他的心情是认真的!此刻他的心中有一股野望,任他怎样都无法压抑住的渴望!

他想要冲上这片星海!

“……”

阿托莫斯仍旧没有说话。

它看见了,加迪恩眼中闪烁着的某物,那是对某种事物的向往与渴求!.....令人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,只要能够理解那双眼睛,自然就能够明白加迪恩现在的心情。

在看见那个神情后,阿托莫斯暂时不会开口也不愿开口,它在等,等加迪恩做出决定......

“我想好了!”

加迪恩握紧了拳头,此刻他的眼神已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“我要亲眼去看看这个世界,去见证这个世界的一切!无论是美好的景色还是新奇的事物,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种族,各种千变万化的文化风情,所有的一切我都要去见证!......然后直到某一天,我可以登上星辰,去和神明竞争!”

一番激昂澎湃的发言。这些话当然出自加迪恩的真心所想,或许就连加迪恩自己都没有注意,这是一场名为梦想的演讲,就像是孩童对于自己长大后的幻想。

悄然间,加迪恩的心境发生了变化。如果说先前是一滩毫无生气的死水,那如今它已经成为了一条潺潺而流的溪河。

“.......哈哈哈,我怎么突然像个年轻人一样,尽爱说些豪言壮语了。”

似乎是因为那份激昂的心境已经消退。当加迪恩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年轻气盛,而一旁还有的阿托莫斯在旁听后,加迪恩的羞耻心立马就上来了,他只能选择尬笑两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。

不过他所不知的是,阿托莫斯并没有丝毫小觑他的念头。

“......这就是你的答案吗?”

阿托莫斯以仅能自己听到的程度独自话语着。

今夜它一直没有走近过加迪恩,而从这一刻开始,它也不再打算走近了。拥有了理想与目标的加迪恩,他已经不再需要其它人来为他引导了。

“看来你真的成长了不少......不得不说,祝贺你,加迪恩。”

...

...

...
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送我。”

加迪恩看着阿托莫斯,调侃着对方。

“你由我教导,我自然要负责到最后,至少我会送你安全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
“难道我一个人离不开吗?”

“没错。”

不像是在说玩笑话,看来阿托莫斯所言是真,这样子的话那就有点意思了。

看来眼前的这片森林,包括加迪恩脚下这个地方,还有能够住下利维坦的湖泊.......这些地方都有着很多未被发掘的秘密。不过这些倒是已经与即将离开的加迪恩无关了。

“那么你只是来送我离开的?”

“.......你的武器,给我一下。”

“干嘛,不是送我了吗,反悔了?”

这么说当然也只是调侃,加迪恩本人是没有任何含糊的就将长刀递了出去,他相信阿托莫斯,况且这本来就是对方给他的东西。

“放心,我不会反悔,而且这刀本来就是你的东西。”

“........你说什么?”

加迪恩震惊了,这是他头次听说这件事。

“这把刀是和你一起漂泊到这里的东西。”

“你怎么不早说!?”

“你也没问过我不是吗?”

“........”

阿托莫斯用风拖过了长刀,徒留下已经无语了的加迪恩。

“你拿我刀是要做什么?”

“临行前为你准备的一份小礼物。”

说着,阿托莫斯从空无一物的身侧,凭空取出了一枚长得像是小盾牌的东西和长刀放在了一起。这份操作令得加迪恩眼前一亮,不用说他也知道,刚才阿托莫斯所用的定然是空间魔法。

然不等加迪恩看清阿托莫斯取出了什么,视野中突然就亮起了刺眼的光,迫使加迪恩闭上了眼。而等到他睁开眼时一切都已经结束,阿托莫斯取出的那个东西消失不见,只留下加迪恩的长刀还被风托依着漂浮在半空中。

“给。”

不等加迪恩发问,阿托莫斯就将长刀递还了回来。而接过长刀后,加迪恩敏锐的感官使他察觉到此刻自己的这把长刀变得有些不同了。

“刚才那是什么?”

“利维坦的逆鳞,它赠予你的礼物。我方才将其作为素材融入进了你的长刀中,令其拥有了利维坦的部分能力,现在它虽称不上是把神器,但也勉强够看了。”

利维坦的逆鳞。

闻言加迪恩着实吃了一惊,利维坦的实力有多么强悍他再清楚不过,如果真的是将它的逆鳞作为材料融合了的话,那现在加迪恩的这把长刀,无论是耐久还是锋利度都定然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!

不过最让加迪恩感到吃惊的是,他没想到利维坦竟然会将自己的逆鳞赠予他........

“........为什么它要这么做?”

困惑的加迪恩忍不住向阿托莫斯问到。

“这既是它给你的临别之礼,也是你通过考验的奖励。如果你没有击败过利维坦也就得不到它的逆鳞,高傲的它只认可能够打败自己的强者,要谢就谢你自己足够强吧,另外.......”

阿托莫斯回头,视线望向了湖面下那存在于湖底的某处。

“它也已经孤独了很久。”

“........”

“它让我告诉你,你是它这些年来第一个朋友。”

挠了挠头,被一个怪物煽情,加迪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了。

“.........那阿托莫斯,请你帮我转告它,‘十分感谢你对我的认可’。”

加迪恩拂拭着手中泛着蓝芒的长刀,刀身的底部有着细密的纹路,就像是蛇鳞一样........随后加迪恩又看向了阿托莫斯,神情中带着某种别样的情绪。

“一开始,你强迫我的那段时间我确实心有不满......”

“......”

“但是现在我想以友人的身份与你相称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同样想成为你这些年里的第一个好友......你同意吗?”

“......随你。不过一般来说,教导了你的我不应该是老师或是师傅吗?”

“大概是因为我还是无法认同你那强迫式的训练方式!”

“你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吗?”

“我的心胸倒并不狭隘,但我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人。

所以麻烦你一定要记住我了,若是等我重新回到这里后发现你忘记了我,我很有可能会变得非常生气!到时候说不定血气上涌后会忍不住和你打上一架!”

“那你大体是打不过我。”

“不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结果?况且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?”

看着笑着的加迪恩,在这和谐惬意的氛围下,阿托莫斯罕见的露出了笑意。

“.......是啊,未来的事,谁都拿不准。”

.......

“就是这里吗?”

“没错,这里就是出口。”

入眼所及皆是迷雾,若是贸然进入其中肯定很容易就丧失了方向,而且根据阿托莫斯的口吻,里面恐怕不只是有浓雾遮掩那么简单。

“那么接下来我将告诉你路线......从这里进去以后,首先凭着自己的感觉一路直走。”

“只是自己的感觉就行了吗?”

“对,不过接下来才是重点。在看见第一个挡住前方去路的树后,若是出现轻微的晕向感,就从右方绕过去,若是出现了被绊脚的感觉就顺势倒下,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,就直走穿过去.......另外绝对不要回头,也不要因为任何声音转头,这是禁忌,触犯了的话可能会陷入危险。”

“凭我无法解决吗?”

“你要想作死的话我不会拦你,我只提醒你一次。”

“抱歉,你继续吧。”

“继续直走,碰到一颗长在磐岩间的老树后直接向左转,接着观察前方能够目视到的树木有几颗,有多少颗就走多少步,走完后接着..........”

加迪恩认真听着阿托莫斯所讲述的路线,这一听足足听了十数分钟有余,听得加迪恩已经一愣一愣的了。

“............绊脚感如果出现了四次,那你就要做好防备了,在下一次绊脚前拔出长刀随时准备处理掉对方。”

“处理谁?”

“一种擅长藏匿的东西,具体是什么我同样不清楚,总之我相信凭你现在的实力解决掉对方不是问题,不过要注意打斗的时候不要转向,不然就麻烦了。”

“规矩这么多吗?”

“没错,就是有这么多.......这是这段时间的路线,‘森林’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更改新的规则。”

“.........”

加迪恩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阿托莫斯说单凭他一人是走不出去的了,单单只是记路线图加迪恩就已经感觉头晕脑胀了。

“如何?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?”

面对阿托莫斯的追问,加迪恩揉了揉微涨的太阳穴。

“勉勉强强..........好了!那么希望我走后,下次再见时你不会像之前一样蛮不讲理。”

“我尽量。”

“连句答应的话都不肯说吗?”

“我一般不会轻易应诺他人。不过是你的话......好吧,我答应你。”

加迪恩笑了,为阿托莫斯的妥协。

“拿着吧。”

阿托莫斯递出了一枚指环给到了加迪恩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我给你的奖励......也是作为朋友送你的礼物。”

“.......我可没有礼物能够回敬你。”

加迪恩仍旧说着俏皮话。

“那就等你下次再见时,你送我也不迟。”

“......好。”

就这样加迪恩离开了,而阿托莫斯则目送着加迪恩,一直目送着,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迷雾中..........

从一开始的仅作观察,到如今的这份情感,阿托莫斯对于加迪恩的看法不知不觉间早就有了变化。等到它反应过来时,它和加迪恩间竟已经成为了好友,对此它也只能淡然笑之了。

“放心吧,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名为加迪恩的人类,因为这就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......”

这是加迪恩踏上旅途后,发生在三天前的事情。

...

...

...

噼、咔———

加迪恩坐在堆起的石碓上,盯着身前的火堆不时往里面添加新的柴火。听着干木料在烈火中发出噼啪作响的爆音,加迪恩神色冷淡。

“已经过去了三天。”

三天的时间,自从走出迷雾后,加迪恩就遵从阿托莫斯给出的建议一路向北,期间除了必要的休憩以外没有任何的逗留与耽搁,但就算如此,走出森林一事似乎仍旧遥遥无期,这片森林比加迪恩预估中的大太多了。

好在加迪恩不用为食物犯愁。

“还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吗......”

当前的情况实在是令人心烦,因为没有地图,他根本无法判明自己身处何处。

“算了,不想了。”

加迪恩取下了架在火堆上的烤肉,外皮已经被烤的金黄剔透的肉排,光是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动。不再去思虑那些糟心事,加迪恩现在只着眼于眼下的晚餐。

...

噼哩、咔啦!

大快朵颐,加迪恩擦拭掉嘴边残余的碎屑与油珠。酒足饭饱,虽说没有酒......填饱肚子后的加迪恩在无趣的照顾了一会儿营火后,便开始着手处理其它事务。

“现在该来看看这堆东西该怎么处理了......”

加迪恩走到了光线昏暗的一旁,在这里竟摆放了一具体型巨大的黑豹遗体,一眼看去与正常豹类大概有着近十倍的体型差距,无疑是个庞然大物!

事实上自出来后到现在,加迪恩已经弄明白了一件事。

这个世界的生物普遍拥有异常庞大的躯体。

也不知是什么原因,总之这些天来遇到的生物大部分都是如此,看来这个世界对于有巨物恐惧症的人来说很不友好。

至于这里为何会躺着一具黑豹的尸首......事因很简单,对方妄图偷袭加迪恩结果反而被他反杀了。刚才的肉排也是自这家伙身上取下的最为肥美的部位,该怎么说呢,也算是多亏了它,不然加迪恩大晚上还得费很大功夫去找食物。

不过剩下的这些就有点难处理了,眼下加迪恩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肉类,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实在是难以保存和携带,但是就这样放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做法......要不直接挖个坑埋了?

“嗯?”

耳边传来了窸窣作响声。加迪恩当即就提高了警惕,扭头目视着一旁拨开了草丛,从黑暗中走出的巨大生物。

“巨型的虎科生物,但是那个牙齿是怎么回事?怎么像那样外凸了出来?”

虽然长相有点奇特,但是对方毫无疑问是森林里的猎食者,当然这只是相对于普通生物而言,对于像利维坦这样的怪物来说,眼前的这只“小老虎”只能算得上是塞牙缝。

........

这里就先进行一下普及吧。

据加迪恩的了解,这个世界的生物大致可以划分为数个阶级。

首先是正常的生物们。单纯的生物不具备任何魔素或是其它的神秘,虽然阿托莫斯曾说这世上的所有生灵都沐浴在玛伽的祝福中,但正如人类不接受系统的学习就无法习得魔法,野兽们也是同理,没法运用玛伽就是单纯的走兽,眼前这只巨虎就是其一。

然后就是能够正常使用玛伽,身体里具备魔素的生物。它们的身体会被魔素改造,因此就算是最弱小的这类生物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,而这类生物世间对它们普遍的称呼是“魔化之物”,也就是【魔物】。

因为体内具备魔素,魔物自然能做到寻常生物不能做到的事情,魔法就是其一。而且因为魔物的特殊性,其能够发动的魔法上限普遍比人类要强得多,毕竟就连身体都被魔素改造了,还因此进化出了专门储存魔素的器官,“魔晶”以及“魔囊”。

大部分的生灵用生物与魔物就能划分开来,但是除此以外,其实还有诸多特殊的生灵。

比如说元素生物,普遍的叫法是“元素灵”,但也有地方将它们称作是“妖精”,对于这类生物的叫法存在地域差异,而这也是有原因的。

元素生物区别于生物与魔物,它们是自物质中诞生的特殊生灵。比方说火灵,其诞生的原因就是玛伽在火中的异变。

有时确实是会有这种状况,在高浓度的玛伽中,大量偏火属的玛伽汇聚在一起,然后因为某些原因突然诞生出了具备模糊理性的生灵。

因为其不稳定性与偶然性,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可能诞生,有时候可能是在某位农夫的家中,然后就有地方将其称为“灶神”。有时候是在野火中,然后就有传言说其是“火妖”。还有可能是在某个教堂的坛火里,于是传教士们口中的“天使”就出现了。

因为玛伽这种神奇的降生方式才得以存在,不然怎么说玛伽是世界的奇迹。

总之就是因为它们可能以任何形态出现在任何地方,所以完全无法给予它们统一的称呼。不过值得一提的是。元素生物们普遍具备与生俱来的强大魔法,毕竟本身就是玛伽的变异,因此它们的出现大都不是抱着好的传闻。

仅拥有勉强识物的智慧但却天生拥有无与伦比的魔法,这样的生物就好比三岁孩童却掌握了枪械的使用方法,尽管不合理,但是一旦受到了刺激,其后果就是灾难性的......

说起灾难,就不得不提起一些更为特殊的生灵了,甚至可以说它们已经无法单纯的用生灵来概括了。

那就是神话生物,以及世人口中常常提起的神灵。

净是些传说中的怪物和具备恐怖伟力之物,它们的存在成为了这个世界无法逾越的顶点,常被世人常常提及的恶魔与天使便是它们中的一员。

这里所说的天使可不是上面讲得那些由元素生物充当的冒牌货,而是真正具备世人不能理解之力的神秘之物。另外还有龙,同样也是拥有恐怖力量的难以理解之物。

有关于它们的存在,世间有说法是诞生于世界之初、由众神亲自创造出的生灵。虽然加迪恩是不怎么相信这种说辞,但是考虑到这是个“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”的神奇之地,加迪恩暂且将这种说法的可信度保留几分,留待观察。

综上所述,这个世界虽然充斥着神秘,但也并非到处都存在着怪物,而对于加迪恩来说,只要不是利维坦那样超常的怪物,寻常的生物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。

...

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......两刀之内应该能解决。”

加迪恩观察着眼前看似凶狠的巨虎,得出了结论,不过正当加迪恩准备拔刀时,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。

明明拥有巨大的体型,老虎却猛地向后退缩了好几步,还伴随着身体的不断抖动。对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加迪恩一愣,虽然感觉不太可能,但刚才它似乎是被他拔刀的动作吓到了?

念及此处,加迪恩稍微收敛了一下自身的情绪,将手从刀柄上挪开。果不其然,没有感受到恶意的大猫不一会儿就又重新凑了上来,并且目光......好像是在看加迪恩身后的黑豹?

为了印证猜测,加迪恩决定试上一试。

“你想要这个?”

对方当然听不懂加迪恩在说什么,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它却能大致明白加迪恩想要表达什么。见加迪恩指着身后黑豹的尸体,大猫连忙点头。

“既然你要那就拿去吧。”

加迪恩为对方让开了身位,见状,大猫也没有犹豫,迅速扑了过来拖着黑豹的尸体就准备离开。不过在离开前,它还不忘停下来给加迪恩展现了一波意义不明的动作,大概是在道谢吧。

“看来这个世界的生物都具备不俗的智力。”

初来乍到的加迪恩并不清楚这件事的好坏,不过至少现在他可以考虑养只宠物用在旅途的时候解闷,刚才的大猫似乎就是不错的选择。

当然,这也只是想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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